游续还是很有民族气节的,而调查组的人则把关注点放在那张被撕掉的名片上,一说到山羊头,敏感的调查组成员立刻想到红山羊。大家纷纷对视交换眼神,游金蝉也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家与红山羊有过交集,“爸,这件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啊?”
面对女儿,游续经常笑口常开,他咧开嘴笑嘻嘻地说:“当时我都不知道这是个啥东西,心里觉得别扭拒绝就完事儿了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爸就没跟你说。”
确实是这样,三年半前红山羊并未在调查组掀起风浪,调查组与红山羊还是井水不犯河水。而且当时调查组的工作重心放在对抗九咒塔上,红山羊钻的空子很多,但只要不在国内闹出人命,调查组也管不了那么多。现在不一样了,调查组和红山羊有共同角逐的东西,且红山羊一直在国内某些重要领域进行渗透,调查组肯定需要出手制止。
姚寅笙让游续继续往下说,即使她已经猜到游续与父亲兄弟意见不合导致半年后的投毒事件,但姚寅笙还是想听听事情的经过。
游续喝了一口温开水继续往下说:“从那以后我与父亲和兄弟的关系闹得有点僵,我承认,几千万别说是给下一代了,只要没有不良嗜好,几代人都花不完,而且那只是入场费,要是真的入伙了肯定还有不少钱入账,所以我父亲和兄弟才会觉得亏了一笔大钱。有一天晚上我听到游绅在打电话,他们偷偷给座机号码打电话,就是在讨论这件事,他们想到外面去,但对方貌似希望我也能加入。”
说到这里,花喆文像上课认真提问的学生举手发言:“大叔,我有一个疑问哈,那五个人在游家湾待了十天都没事,怎么后来又吊死在林子里呢?”
“哼,那是因为他们对尸体大不敬。那十天他们在游家湾也没闲着,一直在村子里打听附近还有没有别的赶尸人,他们想一起带走。他们还在打听哪里有尸体,好像要把十村八店的尸体也一起带走。他们在游家湾的最后一个下午,我跟他们在山上遇到,他们在挖坟呢。那座坟我认得,是村里一个英年早逝的小伙子,在外面打工几年生了病回来等死的,死了大概有十年,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,没出两年也下去团聚了。父母死后那个小伙子就没人祭拜了,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,他们当时一边挖还一边说捡到宝了,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,我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。”
“爸!难道你......”
游续摆摆手让女儿不要担心,“爸不是这种人,我当时只是跟他们说这样对尸体太不敬,是要遭报应的。他们并不在乎所谓的报应,反而挖得更欢,我见阻止不了只好下山来,我当时也以为他们成功了,没想到几个月后我躲到山上,发现他们被吊死在树上,这不是造孽是什么。”
姚寅笙发现一个疑点,“也就是说那五具尸体其实死了三年?可为什么没有变成白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