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脖颈粗壮修长,几道晶莹的水珠沿着喉结缓缓滑落,留下一道道未干的水渍,如同晨露点缀在虬髯覆盖的肌肤上,平添了几分野性与不羁。
耶律烈坐在床沿,脱鞋上床,与她一起靠坐在床头,将李清婉搂在怀里,看向她手中的书卷,“还没有看完?”
“嗯。”李清婉抿了一下娇嫩红润的唇瓣,贝齿轻轻咬了下唇。
她靠在耶律烈坚实宽大的怀抱里,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皂角香与男子特有的气息,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,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那浑身散发的阳刚之气所吸引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穿着这副样子,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猿意马。李清婉才猛然意识到,原来不仅女人会勾引人,男人更会勾引人。这个男人坏得很。
他这个样子,让她如何看得下去书?李清婉将书放到耶律烈的手上。
耶律烈拿过书,躬身偏头看着她,“不看了?”
李清婉“嗯”了一声,向下坐了坐,躺倒在床上。耶律烈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吻,把书放在桌案上,同时起身把寝殿里的好几个灯笼灭掉,只留远处一盏照明灯,同时将床帘放了下来。
一转身便看到李清婉大睁着眼睛看着他,突然被抓了现形,李清婉眼眸微动,看向别处。
耶律烈躺在李清婉身侧,与她相对而卧,“看我做什么?”
“我困了。”李清婉答非所问,同时闭上了眼睛。
耶律烈低笑一声,伸出长臂放在李清婉发顶。李清婉很自觉地抬起头来,颈窝枕在他的胳膊上。
耶律烈的另外一条长臂将她搂在怀里,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拍着她,“睡吧。”他说着吻了李清婉发顶,闭上了眼睛。
见他半晌都没有动静,李清婉忍不住睁开了眼睛,看着他硕大的喉结和喉结旁边的小痣。
他今日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吗?
跟耶律烈在一起的日子,她也就来月水的那几天能消停,其他时候都被他各种欺负磋磨,没有一天是不如他的意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磋磨习惯了,他突然清心寡欲,什么都不做,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了。
更何况过不了两日,她便要离开了,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与他见面。
李清婉放在胸前的小手微微动了动,耶律烈低头看她,“不是说困了吗?怎么还不睡?”
李清婉抬起头来,在柔和的灯光中,水眸明亮,好似揉进了月光。
“怎么了?”耶律烈笑道。
李清婉咬了一下唇瓣,抓住耶律烈敞开的半边衣襟,伸长脖子吻上他略带胡茬的下巴,寻上他的薄唇,轻轻地轻啄细吻。
耶律烈震惊的同时,只感觉口内生津,喉结滚过。他捏住李清婉的下巴,向后稍稍移动,低头审视着她,“婉婉,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?”
二人相处时,除非他逼她,李清婉从来没有这般主动亲吻过他。
李清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,被他这句话粉碎得七零八落,她像一只小龟缩回了脖颈,怯生生地瞅着他,“你……不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