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中央的三个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倒下的时候。
科斯坦尼对手下说:“放火苗信号,总部安全,还有,把东西推回去。”
然后自己下场了。
......
解决完了这场闹剧的维纳尔什么都没干,就站在那里,等着别人来迎接他。
他已经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武力,还没有表现出恶意。
只要不是傻子,都知道该怎么做。
果然,一个光头很快就带着笑容迎了上来。
但很有仪式感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。
“感谢两位,不知道两位名字叫什么?”
“艾斯帕克。”
维纳尔行了一个礼。
对于维纳尔没有报出全名的行为,对方也没说什么。
“鄙人科斯坦尼。现任水帮船主。”
“幸会,在米昂下属城镇的时候见过您的手下,您的热情即使在外也能感受的到。”
“啊,哪里,一点小小的方便。”
虽然今晚即使维纳尔不来,水帮也不会危险,但他并不打算放过交友的机会。
多一个朋友,少一个敌人。
但是品行还要观察一下。
“不知道两位今天来这里是?”
“初次进城,就遇上了这档子事,我也不嫌丢人,特来叨扰。”
“这没关系,相逢就是我们的命数,更何况还是朋友。”
会上杆爬呀。
维纳尔一笑。
“多多感谢。”
“没有,只是您不觉得,这么一个晚上,就这么睡过去,太浪费了吗?”
维纳尔眯眼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如果您有兴趣,不如跟我们来怎样?我想,你会对我们有一个全面的了解。”
“敬谢不敏,请!”
......
维纳尔看着眼前的一幕。
一处商馆被烧毁,水帮的人正在搬运财物。
维纳尔扫视了一圈。
科斯坦尼只是一个二阶超凡者。
还是算上了点年纪的那种。
如果,当时维纳尔不出现,现在参与劫掠的劫掠者,恐怕就会变成保卫者了。
“所以,这就是你们的日常?”
“当然不是,今日,可不常见。”
“我还以为,你们只是...”
“码头工人?”
科斯坦尼笑着回答。
“您其实没有猜错,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憎恨的人。”
随后一挥手。
“撤!哪些灰皮不会放任中城区乱起来!”
回去的路上。
水帮的人熄了灯。
维纳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那一扇扇窗户的。
但他们就是能轻松的丢进去。
“嘘~”
还有一个水帮成员吹了声口哨。
然后脑袋上挨了一下。
“安静!”
“所以,你们喜欢劫富济贫?”
“不完全是。穷人有穷人的苦楚,富人有富人噩梦。”
钱袋叮当作响。
恰如天堂福音。
对方还给维纳尔递上了一袋。
但是维纳尔没有接下。
朱莉则是毫不犹豫的接下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有人欢喜有人忧,您觉得我帮了谁,又害了谁?这就是这座城市的底色。有人让我找机会,我干了而已。”
科斯坦尼伸手示意。
“这个城市变成这样,也不全是我们的责任,有人总说我们不干好事,但在帝国几乎想要将整个半岛财富虹吸过去的情况下,这座城市里又有谁是干净的?”
“看不出来,你还是个懂辩证的。”
“不是,只是经验罢了。对了,我说的,包括会为了那一把火哭泣的人。”
“知道。”
维纳尔扭头。
“话说,你为什要把手往外面伸呢?”
“为了您。”
维纳尔看着他。
“准确来说,是为了像您这样的人。”
“从何说起?”
“我以前也是一位冒险者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以前从来都是清白的,即使是在冒险途中。”
很多冒险者其实和土匪与佣兵的边界非常模糊。
“那可不容易。”
“是啊,不容易。”
“话说,你不要么?”
维纳尔笑了笑。
“说实在的,我挺缺钱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拿呢?”
“千金难买我乐意,可能只是命运与诸神没有把我逼到这个份上呢?”
科斯坦尼看着维纳尔,又看向了朱莉。
“那你为什么又拿了呢,女士?”
“世界上没有轻松来的快的钱,都一样罢了,万物看似有高低,人也有贫富,但终归大家赚的都是血。”
维纳尔点点头。
“她说的不错。”
“您是改主意了么?”
“不。”
“既然已经赞同了,为什么还不拿呢?”
“嗯?可能是因为不够荣耀?不够光明正大?”
“所以,偷袭不可取,强取就可以喽?”
维纳尔正色看着他。
“一念之间。”‘
两人对视,
科斯坦尼回应了一个微笑。
“那就请您把这和这些带到维采去吧,请您用荣耀保证,您会把这些钱带给当地的洗衣女工。”
说完,还带上来了一个箱子,交给维纳尔,很沉。
“为何是洗衣女工呢?”
“可能也只是像您一样?一念之间?突然想干点好事呢?”
......
接下来回去的路上,没有多余的交谈。
科斯坦尼请两人住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,暴乱在持续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平息,维纳尔也向主人辞别了。
临行前,科斯坦尼拉着维纳尔。
“您保重,以后我还会有事拜托您的。”
“您也保重,日后想必会多有叨扰。”
......
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,。
科斯坦尼摩挲着手指。
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条。
“所以,你会是下一个吗?”
手指划过光滑的表面。
“两个青铜品质?你们两个陷入和我一样的处境,会怎么做呢?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