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外面卖的鱼也不是全部都差,也有很多水库里的鱼,极少数黑心的商贩会卖污水的鱼,米云有一次在市场买的鱼吃起来就很不对劲,鱼里面不是污泥色的味道,还是灌的墨汁,好长一段时间都敢买鱼吃,材质不好的鱼,怎么煮都会难吃,这是不争的事实,市场大部分鱼还是能下口的,最少能饱腹,满足口欲就不要想了,米云在农村生活二十多年,吃的基本上都是河里和湖里的野生鱼,哪怕农村最廉价的白莲和麻莲鱼,也要比城里的鲫鱼和草鱼好吃,农村的麻莲鱼在城市有另外一个名字,叫大头鱼,没有白莲鱼腥,价格也不便宜,是湘菜馆剁椒鱼头的主要材料,白莲鱼也有偶尔在快餐店客串剁椒鱼头,不同的消费品质而已。
记得今年春节期间吃鱼的时候,目前都还提了一嘴,有二十年没吃到金秋鱼了,米云何尝又不是一样,多年没见到过,不知道为么只有第一个村子的河里能打捞到,第二个村子只不过一河之隔为么打不到,还是鱼家自己留着吃了,全身无刺的鱼吃起来没压力,其它鱼,父母吃的时候都会经常卡住喉咙,又想吃鱼,吐刺困难,经常会被小刺卡住,大刺还好说,很好挑出来。
门前的大河还是米云和小伙伴收获玩具的最佳场所,所有的塑料玩具会源源不断的挂到岸边,一天一捡,每天乐此不疲的带着小伙伴们扫荡,朔料刀剑和塑料机器人,塑料各种玩具层出不穷,农村看不到的玩具,河里总会给小伙伴们送过来,当然也会送过来不好的东西,听说也有送浮尸在河中的,有的大鱼里还开出来了金戒指等首饰,既然都传到小伙伴的耳中了,大概率就是真实存在的,村里人都很质朴,没有偷奸耍滑的,全村人没有偷盗者,都是本分的农户家。
河里还能划船,村里三面环水,一面与湖北交界,米云家离湖北河堤也就是100米左右距离而已,出个省太容易了,湖北和湖南交界处的农户很多生活都是交织在一起,生活水平和习俗基本一样,两边通婚也是常有的事,大人和小伙伴去对面荒村找野味和野菜都需要划船过去,小伙伴们自己玩耍也会玩船,尽管米云那时候还没学会游泳,但初生牛犊不怕虎,在大人们的视野盲区之外还是经常干冒险的事,有太多,说都说不完,只能庆幸没有出过事,没惹过大祸,没有发生过悲剧,算是度过了一个完美的童年,能治愈一生的伤痛。
偷船玩的时候,都是两三个小伙伴悄悄玩停在河边的几条小船,船很小,一般也就供三四人的容量,就是打鱼晒网的渔夫专用,小伙伴偷船还有几句口头禅,老倌子背板子,板子掉下来打脚子。就是字面意思,就是描述老船主摆渡划船都会背几块木头板子,就和村小卖部窗户上的小门板一样,拳头宽不到两米长,用来垫在小船上,方便站人和载运货物,鱼就是放在板子下,或者用鱼篓喂养在船边。碰到船主老头来轰赶小伙伴的时候,小伙伴迅速靠岸,沿着河堤边上跑,老头从河堤上下来还要走几分钟,60度的斜破,没有任何阶梯路,一般都是150米的距离,够小伙伴们靠岸跑路了,还能从容不迫的边跑边骂人,小时候没有不调皮的男孩,只要没有大破坏,一般都没啥事。
天气渐渐变暖了,已进入春节初期末尾,正月快过完了,万物复苏,今年湖南湖北两地的天气比较奇怪,二十年难见的大雪又来了,一来影响不小,农村倒没什么,没听说压倒几间房子,牛棚猪屋都没压倒几间,损失最严重的还是城市,不少车子被打坏,各种铁棚压垮,各地菜场倒塌不少,私人棚子也是倒塌不少,各农场的葡萄庄园铁架子也是大规模塌陷,经济损失还是比较巨大的。
说起大雪,只记得米云08年毕业的冬季,也是下了一场世纪大雪,近二十年就这么两场大雪,其次就是米云初二的时间段,也是2000年的事,剩下的大雪都是1998年前的,而且是年年都下大雪,2002年以后,湖南湖北两地就基本不下雪了,米云记忆中如此,天气好了,米云有空就多回忆几十年前的事,但也只回忆想回忆的,不快乐,不高兴的,不想记起的人和事就不说了,快乐工作和快乐生活,带给人快乐,不应该传递悲伤,真人真事还是得避讳,伤感有,快乐还是居多,值得回忆,不知道能勾起多少80后朋友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