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我不得不确信,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或者闺蜜,全都拿着食物弃她而逃先走一步了!
我烦躁的挠了挠头,心想我这都是遇到什么烂事儿。最后实在没招,闪进空间抱了一大桶矿泉水出来,照着她脸上就浇。
刚开始她根本没反应,可随着矿泉水越来越快的倒在她脸上。她终于轻轻摇了一下头像是要躲避,再等两三秒,她猛的咳嗽着坐起,抹了一把脸呆呆的看着我。
“看什么看?你自己晕了,别赖我。我只是好心的负责让你醒来而已!”我看到她那眼神就来气,直接将剩下多半桶矿泉水灌了两口,然后给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一遍。
“呼......”我舒爽的叹了口气,整整三四天我没有洗过澡了,身上的汗水和泥垢还有血迹都混成一块粘在皮肤上。这半桶水下去虽说不能让我洗干净,却让我久未见水的皮肤喝了个饱,十分舒爽。
“我晕了?”等我将水桶扔到一边,冷莎终于开口,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傲娇的表情。
“不仅晕了,你朋友还都跑了,带着你的食物!真逗!”我说了一身便坐到她对面的沙发,看着她迅速回转身扫视客厅,然后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,那拳头居然捏的噼啪作响。
她迅速在家里绕了一圈,等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脸色铁青,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她自己说:“我的弩箭、钱和银行卡、首饰都没了!这帮王八蛋!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别认为是我偷的就好!”我看着她说了一句,然后低头将刚才因为见水而起的泥垢搓了一条弹在一边。
“你!”她看到我这个动作,低吼一声再次跳起,浑身颤抖着,两只眼红的都要冒火了。
“冷莎,不要试图将自己的愤怒撒在别人身上,这样你永远也长不大。离救援时间还有一小时,你还是赶紧考虑怎么处理你爷爷遗体的问题吧。”我提醒了她一身便向房门外走去,等救援过来,我会从三楼走人。
等我回到三楼时便开始在窗前密切的关注救援动向。与先遣队宣传提醒相反的是,救援部队的推进速度极其缓慢,而且声势大不如前。
此时可以看到推进部队大约刚刚进入市区,那些炮火至少少了一半,并且间隔时间越来越长。而且我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东南方向挺进的救援部队,也不知道他们是和东边过来的部队会合在一起,还是被消灭殆尽。
旷野作战容易,而城市巷战的难度却要成倍、数倍提高,丧尸也几乎都集中在城市里。
他们这才进市区就减少了很多重火力,在市区复杂的环境里可怎么办?除非有大量的地面部队作为补充,否则......
想到这里,本就不被我看好的救援再次减分。不过我并不懂军事,所以我希望那种悲观的想法是错误的。
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,我第一次感觉一个小时是这么难熬。此时已经天光大亮,可见度极高。我能看到市区边缘很多地方都起了火,滚滚浓烟直冲天际。
尤其在一条东西贯穿的主干道上,那火光非常密集明显,由此可以猜到部队便是沿着这条主干道在缓慢推进。如果我没猜错,部队之所以这么缓慢,除去要面对大量丧尸外,还要不停的派出分队去两侧能覆盖到的小区搜救幸存平民,然后再等小队带回人员复命,这便极大的延缓了前进速度。
“陈富贵,带我走,我要活下去!”一个沙哑的女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,我吓得一下蹿起直接拔刀!
可我转过身来一看,我差点没雷到。这说话的不是别人,而是冷莎!
“我艹,我没关门?你走路怎么不带声......”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冷莎,她换了一套紧身的运动装,但脚上却没有鞋!等我看向大门,发现那门是大敞的,不由暗骂自己大意。
“你鞋呢?”
“烧了。”
“烧了?搞什么东东,烧鞋做什么?那其他鞋呢?”我对她的回答十分费解,不由追问。
“全烧了!”她依然冷冷的回答,脸上不带一丝表情。
我本来哦了一声想坐下,可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儿,刚才那话里透出一股子怪怪的味道。
这时我想到一种可能,迅速冲到飘窗探头向上看去,只见六层冒出好大的浓烟!
“卧槽,你把整个家都烧了!?”我瞪着她,不由重新审视,难道站在我面前的是个疯子?
“爷爷需要火葬。”冷莎看着我,很冷静的继续回答,就像个机器人一样。
我咽了口口水坐回原地,对于这个理由我无法反驳什么。可我屁股刚挨着沙发,突然又想起她第一句话。
“对了,你刚开始和我说什么来着?我有些模糊了。”
她听到我的问题终于有了反应,眼帘微微下垂,一边去拉拉链,一边极其坚定的说道:“带我走,我要活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