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陈玉龙吧?”
村委会主任回应道:“那个陈玉龙,几年前就已经不再从事这个行业了。黄老头教徒弟的方式也挺独特,教了陈玉龙好几年就只让他专攻一种衣服制作,我们看着都觉得奇怪,毕竟黄老头自己学成一身技艺也没有花费五年之久吧?”
村委会主任说到此处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:“你们找黄老头做衣服,应该了解他的规矩吧?”
我瞬间来了兴致:“不了解,白连平没告诉我们。”
村委会主任接着说:“这小子做事糙得很,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。老黄头做衣服有个规矩,那就是绝不做大红色或全白色的衣物。若想定制这两种颜色的衣服,必须去找他的徒弟来做。陈玉龙负责大红,白连平则负责白色素衣。其余的颜色则是由老黄头亲自操刀。”
村委会主任这一席话恰恰点到了关键之处。
陈玉龙每次行凶杀人,如同割破喉咙一般,受害者全身浸染鲜血,犹如身披一件艳红的衣服;而白连平长久以来痴迷于雪印梅花,其画面正是以洁白如雪为背景,仅用梅花蘸以人血加以点缀。
由此看来,黄田次让他们二人制作的衣服背后,必然蕴含着某种深远的意义。
我尽量保持着镇定,问道:“黄老为何有这样的规矩呢?如今,大红和全白的衣物不是很受欢迎吗?这不是放着生意不做吗?”
村委会主任故作神秘地道:“跟你说,这事若是一般人确实不清楚。我和老黄头交情深,时常一起喝酒聊天。有一次他喝醉了,我就问他为何不做红白衣服。”
“他含糊其辞地说,这两种颜色的衣服不能做。通常人们都不喜欢穿大红或全白的衣服,只有那些阴间之物才会穿这样的颜色。若是将这两类衣服做得精致了,不知道会落在哪位不幸者的身上,所以不能做,千万不能做。”听罢此言,我不禁心头一紧,黄老头这番话究竟有何深意?难道他传承的秘法竟与为鬼神裁衣有关?
当我微微眯起眼时,刘书义嗤笑一声:“尽瞎扯,老黄头还能给鬼做过衣服不成?你这么说也太离谱了!”
村委会主任闻言,立刻涨红了脸反驳道:“你懂什么?我告诉你,我们村以前还真有过给人办丧事缝制衣物的手艺人。”
刘书义疑惑道:“你们村以前是做寿衣的吧?”
村委会主任肯定地道:“我告诉你,早年间我们村每年都要往山上送衣服,如果不送,就会出问题。从我们村向北翻过两座山头,有个专门挂衣服的树林,我们把新衣服送到那里挂在树上。有一年没去送,村里就出了乱子。你说,这难道不是给鬼魂送衣服吗?”
我紧接着问:“你们送去的是大红全白的衣服吗?”
“倒也不是,各种新衣服都有,只要崭新的就可以。”
村委会主任摆手道:“我爷爷曾告诉我,他小时候还跟着我太爷爷去过那个挂衣林子。不过解放后,这些旧习俗就被禁止了,从此再没有人去挂衣林子送过东西。”
我不动声色地问:“那你们后来不送衣服了,村里有没有出过什么事?”
“好像确实出过一次事,但后来不知怎的就平息了。”
村委会主任挠着头回忆道:“这些都是老辈人口口相传的故事,具体情况谁也说不太清楚了。”
张晨心递了一根烟给村委会主任,催促道:“大叔,您再好好回想一下?”
村委会主任叼着烟思考起来:“我记得那次出事,好像是黄家的事,老黄头的爷爷奶奶同时失踪了。我依稀记得当时有人说,他们一个穿红一个穿白上了山,之后就再也没回来。尽管很多人上山去找,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。大致情况就是这样。”
我能感觉到,关于这件事,村委会主任所知也仅限于此了。于是我又转移话题,开始和他探讨起黄田次的两位徒弟的事情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