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府的庄子这几日一点也不太平。
管事的天天去佃户家要粮,然后去荣府里哭灾年。
肥了上上下下的管事。
方橙家的庄子与之相邻,自己庄子上农户与之比较后,都庆幸遇到了好主家。
佃户有人打了野味,都有送给老太太尝鲜。
甲攴一般收下,接市价给钱。
这日甲攴要进城采买年货,这一出家门,碰到了荣府兰二大管家。
兰二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对甲攴说道:“听说你们家也姓甲,怎么不去荣府连亲?”
甲攴翻身上骡与之平视,骂道:“滚!老子的地盘你这奴才来干吗?”
一边说,一边扬手中的鞭子抽向兰二骑的马。
兰二的马受了甲攴的一鞭子,痛的厮叫一声,撒腿就跑。
兰二在马上惊恐大叫,身后跟着的爪牙喊着:“兰二爷,您怕点……”
“兰二爷……”
甲攴呵了一声!
甲府的奴才,天天在外当爷……
那兰二打听到甲攴,却没有进一步打听。
还想要再连宗?想屁吃呢。
甲攴打算好了,东边庄子甲府的人还敢再踏入他的地界一脚,就把他的脚给剁了!
一个奴才还鼻孔朝天的恶心人。
…………
甲敬的人早就去自家庄子上暗访,等庄头来献粮,肉,禽时,被全部拿下。
庄子上也开始了搜查。
兰大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扔在柴房。
这一查,查到腊月二十五。
甲敬从这一批奴才手里拿回十多万两银子和家里的古董和御赐之物。
甲珍夫妇又挨了好一顿打罚。
甚至今年过年都不用出来过了。
特别是甲珍的脸,被呼的发紫!
因为他想弑父的想法被由氏举报了。
甲敬把他关进了地牢里。
“混账东西!早知道掐死得了!”甲敬被气的不轻。
这次东府这般大动作,甲母闭嘴没多言一句。
甲赦却有了心思,天天看兰二双眼放光!
可惜兰婆子在甲母跟前太得脸,他还不敢像敬大哥一样整顿,只能继续养着这群狗奴才。
…………
甲攴在码头接到了二弟,以及侄女。
李观主也回到京城,先骑驴回玄真观。
并与柳相连约好年后赏春雪。
林妹妹也回京来,是方橙没想到的。
还是以她孙女的身份来的。
甲攴王氏一起去的。
紫鹃没见过王氏,以为她是管氏婆子,见她扶自家小姐上车,忙道谢:“多谢这位管事妈妈。”
王氏只笑笑,没给她下脸。
等进了车厢,把一个汤婆子递给林瑛,才开口说:“南方水土果然养人,瑛姐自带书香气。”
“可是大伯母?侄儿有礼了。”林瑛想在车上行礼,被王氏拦下了。
“先回家再说!这外边天寒地冻。”
“是!”
紫鹃反而不好意思。
车行的又平又稳,没有进城,反而去了城北的庄子。
“咱家在城北有个温泉庄子,老太太今年冬天就在这儿住。庄子上地方大,且有温池洗澡方便。”王氏跟侄女解释道。
今早下了一场小雪,与南方的景就是不一样。
甲攴和二弟一路说笑,相处特融洽。
约半个多时辰回到庄子。
…………
甲宝鱼最近吃饭都没味,林妹妹没有回来,那林姑父没死不说,还给林妹妹找了柳戏子当义父!
这林姑父一点也不靠谱。
他愁啊!
喜人自是知道这小爷为啥闷闷不乐,便劝道:“好歹你多写几张大字,哄老太太开心,开春后派人去接林姑娘回来!”
于是懒蛋宝鱼开始描红写字。
可好景不长,那探春与雪姑娘来了。
宝鱼哪还有心思写?又跟在姐姐妹妹身后逗趣儿。
喜人面子上各种打趣,心里恨的牙痒痒。
…………
甲环觉得人轻省了好多。
不是身体上,而是思想上的轻松。他明白是那个所谓的反攻系统支离破碎了!
太开心了,他欢呼雀跃起来。
一个直男对同性真下不去手,不管别人怎样,他接受不了。
现在只有努力读书,争娶林妹妹。
确切的说是林姐姐。
甲环最近偷摸去外书房,偷了那条甲鱼的书。
偶尔还能听到那甲政幕僚给甲鱼讲课,受益匪浅。
晚上他还发现了彩霞多面间谍的身份。
哄着他,骗着他姨娘,耍着汪二太太……
人才。
…………
紫鹃本以为这山庄有点小,肯定家境一般。
等进了庄子后,就发现真不是那么回事。
这里的房间窗上全是透明玻璃,不用开窗也明亮亮的。
屋里地是热的。
夜里睡的是热炕,一点都不冷。
穿夏日的衣服都行。
姑娘的院子外虽然没有池塘,但屋里有一缸莲花和锦鱼。
姑娘的院子有三间正屋,客堂,卧室,书房。
东西各两间耳室,东一间是小厨房,一间是她与雪雁住的。
西二间,一间是姑娘的小库房,一间住两个粗使丫头和一个婆子住。
院内也有几根斜竹,最多还是卵石和青砖铺路。
刚才拜见老太太,紫鹃才发现老太太竟然是六老太太!
这进了自己院内,紫鹃忙把这一发现和姑娘说了。
林瑛听后说道:“我早就知道了,义父已经和我说了。”
“这……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,只怕……”紫鹃提醒道。
林瑛不由的说:“这不一样的,一个是祖母,一个是外祖母,外祖母知道了只会高兴又有一个人疼爱我。”
紫鹃尴尬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