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南城外,魏军大营内帐烛火摇曳,将曹操与司马懿的身影映在牛皮帐幕上。曹操身着玄色锦袍,腰间玉带镶嵌的祖母绿在烛光下泛着幽幽冷光,他斜倚在虎皮椅上,手中把玩着一柄精美的青铜酒爵,嘴角挂着自信的笑意,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的气势。
“数日之前斥候来报,沮授那厮已率领大军出了临淄。”曹操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依朕看,今日便该有妙才攻取临淄的捷报传来了。”他仰头将酒爵中的美酒一饮而尽,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司马懿一袭青灰色长袍,身姿挺拔地站立在曹操身侧,手中羽扇轻摇,面容沉静,却难掩眉间的一丝忧虑。他微微躬身,恭敬地回应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,只是这沮授突然失去踪迹,实在令人不安。以他的智谋,定不会如此轻易被夏侯将军所制。”司马懿的声音平稳,却暗含担忧,羽扇的摇动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许。
曹操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哼!无论他耍什么花招,最终目的不过是解济南之危罢了。这弹丸之地,朕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!”曹操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,话语间充满了对敌军的轻视。
司马懿却依旧眉头紧锁,低头沉思片刻后,缓缓说道:“在下在想,沮授除了前来济南营救,是否还有别的办法破局?毕竟,正面交锋并非他唯一的选择。”司马懿抬起头,目光中透着思索与探究,看向曹操。
“别的办法?”曹操摩挲着下巴,微微眯起眼睛,陷入了沉思。帐内一时安静下来,唯有烛火噼啪作响。
突然,司马懿猛然睁大眼睛,眼中精光一闪,激动地说道:“对了!粮草!吾军远道而来,粮草补给至关重要。若是咱们的粮草被摧毁,大军必然不战自乱,届时只能被迫撤退!”司马懿急切地挥动羽扇,话语中满是焦虑。
曹操闻言却并未露出太多担忧之色,反而仰头大笑起来,笑声震得帐顶都微微颤动。“仲达不必忧虑,那粮草大营不过是个空营罢了。我早命李典率领精锐在那里埋伏,沮授若是敢去,定叫他有来无回!”曹操自信满满地说道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司马懿听闻此言,心中的大石稍稍落下,微微松了口气,“如此甚好,是在下多虑了。”
就在此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夏侯渊浑身浴血、狼狈不堪地冲进中军大营。他铠甲破损,血迹斑斑,腰上的佩剑也断成两截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戚与自责:“陛下!末将无能,未能拿下临淄,两万精兵所剩不过一千人马,请陛下治罪!”夏侯渊的声音颤抖着,头深深低下,不敢看曹操的眼睛。
曹操和司马懿皆是大惊失色,曹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手中酒爵“砰”地一声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曹操怒目圆睁,声音如雷霆般响起。
夏侯渊满脸懊悔,声音哽咽着将中埋伏惨败的过程详细叙述了一遍。原来,他率领大军抵达临淄城下时,城中寂静无声。他以为敌军所剩无几,便大意地率军攻城城。谁知刚一来到城下,城墙上伏兵四起,箭矢如雨点般从城墙上、街巷中射来。夏侯渊率军奋力抵抗,沮授却率军回来,让他陷入了敌军的重重包围。敌军利用熟悉的地形,不断分割围歼魏军,夏侯渊虽拼尽全力突围,接连遭到伏击,最终还是损失惨重。